一直以來,陳玉勳的作品從不限制於單一文化,雖然維持一慣喜劇創作模式,但每一部作品都能帶給觀眾不同的新鮮感。陳玉勳的故事多半取材自我們的日常生活,從早期的《熱帶魚》、《愛情來了》到近期的《總舖師》、《消失的情人節》等作品均是如此。他從平凡生活之中,深刻精準的洞察豐富多變的人性,看似簡單的畫面,蘊涵陳導對於現實社會的解讀與刻劃。
擅長拍喜劇的他,在影壇還有一個有趣的綽號──奔放小勳。「我一直覺得,我是一個不太正經的人,個性比較急躁一點,也喜歡跟別人開玩笑」他這樣形容自己。依照陳玉勳的說法,再搭配他於Facebook粉絲專頁的發文,確實不難發現陳導的心中住著個相當具主見,有點小叛逆再加一點愛搞笑的孩子,喜歡與人互動的他,就像團體中總會時不時冒出一兩句讓人噴飯言論的開心果。而在訪談中,亦能感受到其個性魅力,跟陳玉勳對談,完全沒有前輩導演的距離感。
骨子裡的拼勁
回憶起踏上電影之路的那天,陳玉勳笑言曾經的他跟多數學生一樣,快畢業時還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幹嘛,當時只覺得影像創作好玩,就想說去王小棣導演工作室試試看,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三十餘年。然而,導演之路的每一幕之於陳玉勳,卻不全然都是喜劇。「電影《愛情來了》之後,我也不知道要拍什麼了,想拍的東西好像都不會賣座。」他說當時曾經一度陷入創作焦慮,對作品沒信心更對導演之路灰心。但陳玉勳骨子裡有股拼勁,越不被看好他越想證明自己,儘管面對挫折,確實很不甘心,但心想如果放棄會更對不起自己,於是他決定再為自己所愛的電影之路拼一把。
不期而遇的美好一幕
《消失的情人節》的創作前身為《有一天》,陳玉勳說這劇本在當年申請輔導金都沒過,時隔將近二十年,將原劇本拿來改編,加入當代的元素改寫成《消失的情人節》,可以說這部電影某種程度上也是見證了陳玉勳這些年的改變。回憶起拍攝過程中的每一個畫面,陳玉勳藏不住笑意:「每一幕都很開心。」不僅是跟演員及工作夥伴相處融洽,也有不少場景在冥冥之中受到老天眷顧。主角夜間前往郵局時,遠處燦爛煙火的那一幕,本不是在電影預期之中,但拍攝當天意外看見煙火施放,於是促成了那不期而遇的美妙畫面,這也成為電影中陳玉勳印象最深刻的部分。
遺忘的記憶
即使拍過這麼多讓人發笑的電影作品,在陳玉勳心中最想談的,或許是笑點背後那些關於人與記憶的故事。曾在專訪時說過自己有個酷愛探尋記憶的老靈魂,從舊時代的歌曲、九零年代電影,陳導總在這些老派元素裡面翻找過去,找一種對於回到美好歲月的憧憬,如同他這部作品《消失的情人節》中探討的議題,就是構築在「遺失」與「尋找」之間。人的一生中,是由飛快的片段拼湊成我們無關緊要的青春歲月,那些關於愛戀、關於對話、關於走馬看花的風景,很容易就這麼消失在生命裡。「但相信你有過這樣的經驗,偶然地從封存的盒子中找到了卡片、紀念品、甚至是日記,然後如同電影情節般,周遭的時間暫停,你陷入了那時候的情景,開始記得了這些遺失的過往。」
純真的浪漫
陳玉勳希望大家從記憶裡找自己,即使在世界中,我們扮演的是那種前途茫茫的小人物,當不成世俗認定的主角,但至少總會有一個時刻屬於我們,就如同阿泰帶著女主角來到了東石港(這個被陳玉勳笑稱被世界遺忘的角落),海風、浪潮襯著空白的對話,男主角成為了這世界上的唯一,此時此刻的他,恣意地表達自己的浪漫。
找出自己的特色,走出自己的路
回顧這近三十年的導演之路,陳玉勳表示最重要的就是要在創作中「找自己」。找尋自己的特色,挖掘自己的故事,將自我想法融合在電影之中,他以此鼓勵所有新進導演,不一定要去追隨市場潮流,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要去哪,然後走出自己的路。
儘管年屆花甲,但陳玉勳對於電影創作的熱情依舊如年輕小伙子,絲毫不因入行已久而倦怠。「富有想像力,天馬行空地拍出自在的電影」這是陳玉勳的創作終極目標,如同他的外號「奔放小勳」,他會一輩子在電影創作這條路用力奔跑,將世人遺失或遺忘的那些通通找回來,堅持拍出他心中最具創意的電影,用拿手的陳氏喜劇書寫世界上各種多采多姿的美妙記憶。
Photo | 華文創提供 · Managing Editor | Young Yang · Editor | William Che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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